晚上,有特定的人来为池沌治疗伤口和清洗身体,保证他明天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接受刑罚。
就在池沌困于牢房时,宫里正紧张筹办着太子的婚礼。
没错,要与太子成婚的人是贵冬冬,好巧不巧,池沌绕来绕去还是要来这“参加”贵冬冬的婚礼。
贵冬冬在荒国住了两年多,主要学习荒国的礼仪习俗,会见荒国各位贵族皇室,等现在到了十八岁的生育年龄才正式与太子成婚。
荒国还发生了一件大事,已经对外宣布死讯的荒国二公主端木荇活着回到了皇宫。
回来后,端木荇独闯丞相府,相府八大护卫挡都挡不住她的杀势,折损半数。
端木荇当众夏相爱女夏轻语一剑,留下一句话后离去。
第二日,荒国大君颁诏书赐婚宋隆晴和夏轻语,荒国上下每个人都好奇端木荇说了什么。
拓跋蕊自从归荒后就一直泡在荒国的书海殿里查阅典籍资料,她只为找到将剑髓从人体剥离的办法。
拓跋蕊听说端木荇活着回来后,没有太多惊讶。她也没有立即去见她,因为答应她的礼物没了,只希望自己能在书中找到方法补救,在太子婚礼时在送给她。
池沌在刑房的第二日,王麻脸带着他的壮个子徒弟准时来啦。
不同的是,这次他们多带了一个衣着暴露的荒国妓女。
鬓云乱散,酥胸半掩,眼神意乱情迷。
衣着暴露可以怎么形容呢?
只要三块布片就够穿了。
尼玛!这是要Σ(っ°Д°;)っ色诱啊!
“小子,你今天很走运。对你施的是欲刑。”王麻脸笑嘻嘻地说,“樱铛色艺双绝,她的口技和手法,用过的人都赞不绝口,没有人不想再来一次的。”
“我要让你享受极致的快感无法宣泄倒底是一种怎样的滋味!”
“我就呵呵。”
“阿朱,上药!”王麻脸喝令。
“桥豆麻袋!等等!我说,我都说!”池沌赶忙说道。
“怎么?还没试你就招了?”王麻脸反感道,“没见过你这么怂的。”
“难道是你对你下面不自信?还是说,自卑?”
“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”池沌一脸严肃道,“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那把匕首的来历吗?今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,明早就告诉你们。不告诉你们我吃屎。”
张阿朱对王麻脸贴耳说:“师父,怎么办?”
王麻脸看了一眼池沌,然后想了一会。
“行,阿朱去排他的伙食。”
张阿朱点了点头。
等到王麻脸带着人离开,阴影中的池沌嘴角诡异地弯了弯。
晚上,狱卒给池沌带来了红烧猪蹄,蜜汁烤羊,驴肉火锅,乳酪馍馍,酒水是荒国的国酒马奶酒。
当狱卒给池沌松绑后,池浇看都没看一眼,直接菜座掀翻了,并且大嚷道:“老子要吃桂国的米粉,喝桂国五十年的窖藏三花!”
二话不说,狱卒们一同把池沌撂翻,棍子、棒子、锤子一起上,往着让他生活不能自理地揍。
“他娘的!想让小爷怎么伺候你?还米粉!还三花酒!你TMD怎么不上天呀!”狱车一边打一边说。
“住手!”一声喝令制止了狱卒的暴揍。
“狼士大人!”狱卒惊愕的同时下跪,”属下知错。”
“刚才发生了什么,一一道来。”
狱车把事情的始末详细告诉银发狼骑。
“再给他准备。“银发狼骑再次答应了池沌的要求。
他走向池沌,露出善良的笑容道:”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只要你告诉我你怎么得到的匕首,都满足你的要求。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,还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,很多很多女人。”
池沌从污秽不堪的牢房地板上站了起来,起身对银发狼骑鞠了一礼:“多谢。虽然你满足我的要求,但我依旧什么也不会说。哈!哈!”
“你就是喜欢你们狼主吗?喜欢就去跟她说啊!来我这里问出东西来邀功,乞求她给你一个机会,我觉得你是个沙币。”
“大沙币!”
“你……”银发狼骑感觉自己被耍了,非常不爽。
他一拳捶向池沌的肚子,把他轰到墙上再摔下来。
池沌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,放肆地笑道:“这一拳,我迟早还给你。”
“揍,往半死揍。我到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!”狱卒足足打了池沌一整夜,池沌几近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,但是他在被打时一声不吭,狱卒看他这样下手反而愈狠。
王麻脸第二日高高兴兴地来到牢房,准备恭听池的招言。
但见到半死不活的池纯沌时,他一下子脸全黑啦。
“谁让你们打他的?不知道我今天要让他招认吗!他被你们打得半死,连话都说不了,还招什么!”王麻脸朝狱卒发火道,“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打他,给他用最好的伤药,明天我一定要看到一个完好的他。”
王麻脸愤愤离去,殊不知他身后的池沌露出达到目的的笑容。
狱卒憋屈地为池沌敷治伤口,而池沌也享受着这一服务。
但狱卒刚弄好自己的工作,池沌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咬往他的耳朵不放。
池沌一扯,咬下一只血淋淋的耳朵。
狱卒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耳处疯狂后退:“疯了!疯了!这人疯了!”
“噗!”池沌把残耳吐了出来,“哈哈!真好玩,再来啊!”
“好!来就来!”狱卒忍着失耳之痛,走上前把池沌往死里打。
不只在空地上打,还把他的头摁在水里打。
狱卒越打,池沌笑得越大声。
鞭挞、烙铁、狼牙棒、辣椒水、蝅盆、能用上的刑术都用到池沌的身上。
这几套下来,池沌已经不成人样。
王麻脸再来,胡子都气歪了。他一扬手撒出一团毒雾就把那狱卒给毒死了,接着交代张阿朱亲自治疗池沌,晚上这次一定要让池沌完全好起来,接受刑罚。
张阿朱听命为池沌疗伤,这次池沌可动不了他,因为张阿朱是一位修行者,实力在精通级左右。
“怎么?你师父有什么急事要做?看了我一眼后就急匆匆地走了?”池沌询问正在为他治疗的张阿朱。
“怎么?想他了?”张阿朱笑道。
“不仅是你师父,连看守的狱卒也少了很多。”池沌又说道。
“那是因为今日宫里有喜事,太子成婚大摆宴席。举国欢庆呢。”张阿朱答道“如果不是师父交代,我也能陪他到皇宫里赴宴。”
“典狱司不就是在皇宫里吗?反正这么近,你为我敷上了药后马上赶去不行吗?”
“不,典狱司虽然临近东宫,但是举办宴席的地方是大殿,离这里远的很。”
“那么说,今日宫里巡逻不是很严?”池沌继续问道。
“以前半个时辰一班,现在应该变成两个时辰换一班。”张阿朱不清楚池沌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,但还是说给他听,俩他已经在用刑者与受刑者的基础上建立了某种感情。
知道详情后,池沌笑了笑,抬起头看向张阿朱,样子十分恐怖。
“你…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张阿朱惊骇道。
“我想,我俩的身份该换换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嘙!”好像一层玻璃暴裂开,张阿朱被轰飞到墙上。
池沌崩断了麻绳,揉了揉手腕的勒痕,松松淤血。
接着他从刑架上下来,拿了一柄狼牙棒,之后一步步走向朝外爬的张阿朱。
“来人呐!来人呐!越狱了!”张阿朱拼命呼救。
典狱司里仅有的三个狱卒闻声赶来,看到池沌挣脱枷锁后,马上拔出腰间别着的的铁棍。
“我命令你马上束手就擒!”狱卒喝道。
池沌甩了甩狼牙棒,一步冲向那三个狱卒。
………
………
一个呼吸间,没有太多打斗,三个狱卒齐齐倒地。
“一个脑袋开花,一个风吹头弯,一个心肺破裂。那么,你选择哪一种死法?”池沌看向目瞪口呆,惊骇不已的张阿朱。
“啊!”
“啊~~~”
……
太和殿里,
澄妆影于歌扇,散衣香于舞风。
拭珠沥于罗袂,传金翠杯于素手。
歌舞声乐、美食佳肴无不尽有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沉醉的笑容,相互交谈敬酒。
拓跋蕊终于有机会同许久未见的端木荇好好说会话了。
大家正忙于应酬,完全没发觉公主席和将席上少了人。
偏殿的后花园,百合花盛开。
凉亭里,两姐妹紧紧相拥。
若池沌看见,肯定会大喊一声“拉拉!”
“蕊姐姐,终于见到你了。”端桥兴高采烈。
“丫头,快跟姐姐说说,你是怎么逃过追杀的?还有你怎么到的宗师上境?更要说的是,你的剑法为什么会精进这么多?”拓跋蕊拉着端木荇坐到一旁的石凳上。
“本来我是匿名到桂国,准备学习桂园的浩然剑法。没想到,臭轻语知道了我的行踪,在大泽里布下杀手。我拼死也冲不破围剿,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救了我一命,助我逃过一劫。”
拓跋蕊敲了下端木荇的脑袋:“不是让你呆在宫里,我去把剑髓是带回来给你吗!”
“整天呆在宫里,很闷的。天下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”端木荇捂着头吐舌道
“如果没有那场洪水,你可就真死了。丫头,你的剑法精进是不是通过观想那场洪水有感而发?”
“才不是咧!”端木荇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,不禁之间脸绯红起来。
“你脸红什么?”拓跋蕊亲切地问,“身体不舒服?”
“没…没有。”端木荇捂了捂脸,“姐姐,先让你看看我的剑法吧。”
端木荇起身,一股魂力流淌于指尖。
当她指向亭外的一株梨花时,整株梨花枝干摇曳,花雨飘扬。
“这是!”
拓跋蕊激动地站了起来:“浩然剑气!你跟谁学的?你去过桂园?”
“没有,洪水把我冲到了汐国。在一个叫蝶兰谷的地方,我遇到了机缘。”端木荇解释道。
“你遇到了哪位世外高人?”
“桂园剑塔的四君子——池沌。”
“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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